雷免在一座山头上趴着,死死地盯着山下的山谷中正在行进的一队人,那是一队生山越,大约三四百人,都是青壮年的男子,人人手中都拿着简陋的兵器,有的是柴刀,有的是竹矛,只有为头的几个手上才拿着钢刀。
他们一个个衣衫褴褛,比番禺县城里的乞丐穿得还差,不,现在番禺城里都没乞丐了,总之,他们穿的都是破衣烂衫,有的甚至就是在下面兜了一块麻布就出来了,他们蓬头垢面,脸上还画着各种各样奇怪的图案。
看着他们兴高采烈的往前走着,雷免心里只有憎恶。
虽然雷免也算是山越人,可是熟山越的生活习惯早就跟他们不一样了,更接近于汉人,现在雷免当了几个月郡兵,也早就把自己当成了汉人,看着这群未开化的生山越,雷免就恨不得把他们全干掉。
雷免的寨子,就经常被生山越骚扰,雷免的亲人,都有不少死在生山越的手里,试问,雷免又怎么不恨他们呢?
现在,雷免的家人都已经在番禺城外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可是,这些生山越又来了,他们又想破坏雷免的幸福生活,雷免已经下了决心,这一次,让他们来得去不得。
盯着那些山越人打头的一个壮汉,雷免在心里数着数--“一,二,三......”,当他数到八的时候,那个壮汉突然一脚踏空,扎手扎脚的掉进了一个陷阱,便听得一声凄惨的嚎叫,简直不像是人类的声音,反正这些生山越在雷免的心中,也跟畜牲差不多了,雷免心中升起了一丝快意。
后面的生山越们连忙上前想救人,可是又哪里救得回来,那个陷阱是雷免和他的队员们挖的,里面插满了锋利的竹签,人一掉进去就会全身多无数个透明窟窿,血会像喷泉一般不要钱的往上喷,哪怕是郡中的医曹田恒在这里,也是不可能救得回的。
生山越出山劫掠行军的时候,都是谁武力最强,谁地位最高,谁就走在最前面,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在这片他们熟悉的大山里,居然会被人挖了这样的陷阱,因此,这个被坑的壮汉就是他们的寨主,却连第一座山头都没走过去就陷在了这里,这让这些生山越的队形大乱。
也不知道是谁碰到了路旁的一根隐藏在草丛里的绳索,道路两旁射出了几十支短箭,这些短箭都是雷免他们预先设下的陷阱,这种陷阱当猎人的都会设置,是为了猎捕野兽的,可是现在用来猎捕生山越也同样好用,一时间,“噗噗”声不绝,那都是短箭刺进人体的声音。
惨叫声此起彼伏,中箭的人有十来个,他们中箭之后,不过片刻便感到中箭处又麻又痒,再过一会儿就是钻心的剧痛,他们不由得倒在地上打起滚来,他们抓挠着中箭的地方,那地方太难受了,就像被山里的野蜂蛰了一样,随着他们的抓挠,中箭的地方被他们抓得皮肉外翻,可畏可怖。
旁边的人看得出来,这箭上涂了山里的一种毒性剧烈的树汁,中者无救,但是人死得不会很快,死前会异常痛苦,要翻滚上大半个时辰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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