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医药费的事,唐瑾聘请两个护工这件事,也遭到了唐爸爸的猛烈抨击。
从艰苦奋斗开始教训女儿,一路上溯到了三湾改编,那老东西真是能掰扯啊。
一边训女儿,唐爸爸还一边累得咳嗽,吓得唐瑾更不敢多说话了,她爹肋骨还断着呢,她必须发扬艰苦朴素优良传统。
最终,商议决定,辞掉两个护工,明天星期六出院,老唐回家慢慢养伤。
疗伤药的问题,唐爸爸告诉老婆女儿:“厂里以前职工打篮球赛,经常有人磕着碰着。厂门口走几步,一条小巷子里有个跌打大夫,那人多年在家中坐诊,他的跌打药很管用的,你们上他家给我买跌打药!”
唐瑾是从来不敢跟父母顶撞的,如今长大了,思维依然是惯性。唐妈妈对老公的意见,也是支持的,不同意女儿把创业的资金花在老唐这次并不怎么严重的伤情上。
听完唐瑾的诉说,陈文心里第一反应是这老唐太不让人省心了,一点也不知道替老婆女儿减轻精神负担!
发了几句牢骚之后,陈文又感悟到,自己的父母其实也是这样的人,家里有什么好东西先紧着子女,然后是给更上一代的爷爷奶奶辈的人使用,陈爸陈妈总是不舍得亲自消耗计划经济年代家里可怜兮兮的任何物资。
陈文一瞬间想起好多例子,吃喝拉撒用,各种情况,爸妈都是舍不得用,宁可他们自己忍着。
陈文问:“那……百万小富婆唐姐,你打算怎么办啊?”
唐瑾说:“没什么打算啊,服从我爸意见,明天出院回家。我爸情况已经好多了,我和我妈扶着他坐起来,他自己慢慢地扶着墙就能走去厕所,已经比一个礼拜前好太多了。”
陈文说:“那个什么跌打药,靠不靠谱啊?如今这年月,满大街的大力丸,骗子比警察还要多,抓都抓不完,别最后我唐叔叔买了假药啊!”
唐瑾骂道:“呸呸呸,你能不能盼我爸好啊!他住院你说他住一辈子,他出院回家你说他买假药!”
陈文赶忙再次道歉:“我嘴欠,我混蛋,下回你打我哈!”
唐瑾问:“你哪天回沪市啊?”
陈文说:“原本是明天飞机,但因为戴饶的事,我明天办一个改签,后天飞沪市。”
唐瑾小声问:“那……是你来杭城,还是我回沪市呀?”
陈文琢磨了一下,忽然想到一个概念,嘿嘿笑道:“怎么都好,你来还是我去,不是最重要的。最关键是时间,你听我说,浅浅的日子是号开始,那个时候咱俩见面,时机最合适。”
唐瑾骂道:“你真是坏啊!哼!我的日子你记得吗?”
陈文说
道:“当然记得,月初开始。”
唐瑾甜兮兮说道:“算你有心。好吧,我等你电话了。”
挂断唐瑾电话,陈文被姐姐女友的声音给惹得小火焰蹭蹭往上冒。
想去找张婉泄火,但戴饶住在隔壁,陈文觉得不方便过去。
想着戴饶,陈文心里一阵的小激动。
该不该把戴饶给收了,这事又让陈文觉得有些犹豫不决。
陈文知道戴饶是什么脾气性格的人,她爸的出轨和抛妻弃女给戴饶的性格成长造成很恶劣的影响,前世1994年谢渣男做的那些混蛋事直接导致戴饶对男人和爱情彻底绝望,以至于戴饶直到38岁才嫁人。
陈文肯定不会娶戴饶,他连苏许唐林的事都摆不平。按照他的风格,陈文觉得自己如果收戴饶,也只能是小情人,路线往廖丽芳的情况去靠。
廖丽芳和戴饶一样,都是文瑾公司旗下的女艺人。
想起廖丽芳的名字,陈文回忆自己与廖丽芳的初次相识是在飞机上,二次相遇是在福克斯歌舞厅,廖丽芳摆出一副小迷妹遇见大偶像的姿态,从一开始就主动将处子之身贴到偶像身上,于是陈文毫不费力地收了这个小情人。
可是戴饶呢,陈文回顾了一下,今天见面以来,除了在酒吧登台唱歌时陈文牵了一会戴饶的手,这女孩从没主动把她身上任何零部件靠过来。
陈文有点摸不准脉,到底戴饶能不能接受和他发生亲密举动,戴饶会不会同意廖丽芳的模式。
心里胡乱猜了半天,陈文口渴了,拉开唐瑾房门,来到了走廊上,准备去厨房找水喝。
张婉的房门紧闭,但陈文看见厅房那边有微弱灯光。走过去一看,家里其他地方全是黑灯,只有卫生间里透出折射的光亮。
家里现在就三个人,卫生间里现在不是张婉就是戴饶。
陈文顾不上找水喝,轻手轻脚走到卫生间门口,门开着一半,他慢慢探头往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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